「被发现了!」
柳树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,神情绝望。
他逃不掉了。
「她可跟了咱们一路呢。」那黑斗篷就在他的面前,侧着头,低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。
「是吗?」旁边的那人拖着长音说。
站在黑斗篷旁边的人这个人,也同样穿着一身斗篷,其颜色是棕色的。姑且称其为棕斗篷吧。
黑斗篷已经不太高了,而棕斗篷却比还要更矮上一点。
并且,显然这棕斗篷也不是很胖,这从其穿在身上的斗篷的松弛程度可以看出来。
险些之外,其声音也很有特点——非常像是一位苍老的女性。
大概棕斗篷不太习惯变声,所以说起话来,也和其平日的声音相差不远。
柳树人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——他是不是先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呢?
柳树人屏着呼吸站在这两人的面前,很佩服自己在这和时刻,还能难观察这么多的信息。
「那可怎么办呢?」棕斗篷又一次拖长了声音。
「依我看,不如杀掉她,您看好不好呢?」黑斗篷说。
杀,杀掉?
柳树人的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慢慢握紧了拳,寻常脱身的方法。
那个棕斗篷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妇,不足为惧。
唯有那个黑斗篷……太过可怕了。
不论他多么努力地想操持冷静,他的双腿仍然忍不住有些发抖。
柳树人不敢确定,如果这个人真的出手,他会有什么下场。
所以,他只能先下手为强。
柳树人攥紧的拳心一片冰凉。
他慢慢地移动手臂,想去拿藏在身上的匕首。
然而……
黑斗篷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「不乖呢。」黑斗篷轻轻地说道。
柳树人如被一道惊雷击中,身体僵住,呆愣地站在原地。
他的左肩,被黑斗篷拍中的地方,如同有一道冰冷的蛇,缓缓爬动,在他的颈上喷出了冷气。
从他的头顶一直到后背,因为惊恐,不由自主地立都了一颗颗鸡皮疙瘩。
棕斗篷用手掩住嘴,「呵呵」地低笑了一阵。
「你啊,」她说,「不要这么无情嘛。」
「如果您放了她,她可能会泄露我们的秘密哦。」黑斗篷说道。
「怎么会呢。」棕斗篷说,「这么可爱的孩子,我怎么舍得放掉。正好我需要的祭品还差了几个,就把她也算在里面吧。」
「我很乐意为您效劳呢。」黑斗篷说道。
柳树人在一旁听见了这番对话,立刻咬紧牙关,涨红了脸!
他不能再这么傻站着了!
黑斗蓬带来的威胁,比起这近在眼前的危险,已经算不了什么!
柳树人用了全身的力气,握住了自己的匕首。
然后,他用力将其拨出!
「锵!」
匕首出鞘!
柳树人不顾一切地把那匕首在面前一挥,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!
「您还太弱了一点呢,小姐。」
黑斗篷低声笑了笑,似乎退缩地向后挪了一步。
看见他后退,柳树人眼底现出喜色。
他的攻击起效了!
但下一秒,他便愕然——那黑斗蓬竟然又迎了上来!
他不怕这匕首吗?
因为惊慌,柳树人把匕首劈得更狠了!
而黑斗蓬则又向一旁挪了挪。
这一挪,让他正好避开了柳树人的劈刺。
然后,他忽然抬起手,平平无奇地一抓,一把抓住了柳树人的手腕!
「糟糕!」
柳树人奋力地往回拉扯。
可他太小了,力气不足,非但没能挣脱,反而被黑斗篷拉到了他的身前。
黑斗篷很快又制住了他的另一只手,像对待犯人一样,把他的手扭到身后。
柳树人无论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,被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。
「把她送到地牢吧。」棕斗篷冷冷地说。
「好。」黑斗篷轻轻颔首。
然后,柳树人只觉得脑后一疼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再将醒来,他已经处在一个石头的房间里。
「这是哪里?」
柳树人茫然地抬起头,只觉得视线一片昏黑。
他试着抬起手,然而他的手腕却被很粗的麻绳绑在了身体后面,动弹不得。
并且,因为被他仰躺时压着,这两条手臂还有点麻木。
柳树人靠墙坐起来,等了一会,才让两手恢复知觉。
这时他意识到自己是坐在一堆茅草上。
这里就是棕斗篷所说的地牢?
柳树人扫视一眼周围。
因为是刚醒,再加上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,这个房间在他的视线中有些模糊。
于是,他试探着问道:「那个,有人没有?我是新来的。」
「别吵!」
房间的另一处,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。
「哦。」格树人说。
过了一会,柳树人站了起来,试着向那少女的位置走去。
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脚也被绑着,走起来非常艰难。
于是,他毫无意外地摔倒了。
「嘶……有点疼。」
柳树人侧躺在地上,庆幸自己没有伤得不是太重——至少没有骨折或崴脚。
柳树人在地上蠕动了一会,打算重新爬起来。一不小心,他身体撞到了另一个温暖的肉体。
于是,柳树人吓了一跳。
「还有人?」他小声地说。
「这不是废话吗!」躺在地上的人说。是一泠漠的少女的声音。
「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躺在这里。」柳树人说。
「用不着道歉。你也是被抓来的吧?」
「对……」
「奉劝你一句:保存体力。这里每天只有一顿饭,努力活下去吧。」
说完这句话,这少女就又恢复了沉默。
就算柳树人用膝盖轻轻碰了碰这少女的身体,她也没有再说话了。
柳树人感到无趣。
于是,他坐直了身体,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所处的环境来。
或许是有些适应了远处高高的墙壁上那窗窄小的窗户里的光线,柳树人终于看清了这里是被一个个木头栅栏围出来的小房间,每一个房间的地面上,都躺着看不清数目的少女。
「这,这是怎么回事?」柳树人惊慌地问。
但没有人回答他。
他只好再次站起,像中风了的老人一样一点一点地挪着,想走到远处那木头栅栏的边上。
「别白费力了。」最先说话的少女又一次开口了。
「为什么?」
柳树人视线顺着少女的声音望了过去,惊讶地看见了她的发色——苍白。
「你是……」
「你认识我?」那少女挑了挑眉,问道。
「确实是你。」柳树人确定地说,「你是叫……玛丽莲梦露?」
「马格丽特。」白发少女无奈地说。
「对不起,我对记名字不太在行。」
「看在你至少见过我的份上,」白发的马格丽特说道,「我就多附送你一个消息吧:这里就是虚无之主教会,那个邪者的大本营。呵,可能你不知道虚无之主教会是什么。无所谓。你只要知道,这栅栏被锁得很紧,你绝对无法打开,就足够了。」
「这个邪教为什么抓我们?为了祭祀?」
「看来你了解得不少嘛!」马格丽特轻轻笑道,「没错,过不了多久,我们都会成为他们某个邪恶仪式的祭品。」
这时,柳树人听见了其他少女低泣的声音。
「妈妈……」有人小声哭着。
「闭嘴。」白发少女冷声说,「还想活下去,就给我保存体力。我不想再说一遍。」
「好,好的……」那哭泣的少女小声说道。
但是,她却没能把哭声压下去——哭起来之后,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。
这哭声像是会传染,没过一会,这个房间里就全都是少女们的哭声了。
柳树人呆呆地站着,不知所措。
似乎是听到了哭声,房间与房间之间狭窄的过道里,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。
「怎么搞的?好端端的,哭什么哭!」
一个胖子生气地走了过来。
这胖子穿着一身黑袍,头发和胡子都十分蓬乱,看起来很久没有清洗过了;他还有一个灰色的面具,似乎是这个邪教的标志。可能是觉得戴起来不舒服,这个胖子并没有把这个面具戴在脸上,而是把它随意地挂在了胸前。
听见了这个胖子的声音,地牢中少女们的哭声一下子小了很多,但却仍然无法完全停止。
那胖子举着一枚火把,叉着腰站在栅栏后面,在地面投下了巨大而扭曲的影子。
「我要你们闭嘴,听见没有!」
胖子低声咒骂着,狠狠地踢了一脚房间的木栅栏,发出砰一声响。
结果,房间里的哭声更响了。
「还哭?再哭我就干翻你们!」胖子威胁道。
「哼。」马格丽特平静地坐着,发出一道笑声,「有本事,你就把门打开,进来试试看。」
「你以为我怕你?」胖子大叫道。
「那就进来?」马格丽特说。
「凭什么!」胖子更大声地喊道。
「那就没办法了。」白发少女摇了摇头,「看来你的雄心壮志也不过如此了——也就是在门外叫几声的程度而已。」
「可恶!」
胖子又踹了一下木棚栏。
「我对付不了你,我还对付不了其他人吗!」胖子大喊。
坐在地上的白发少女顿时一惊。
「你想干嘛?」
她蓦地站了起来。
「呵呵。」
胖子回过头,阴阴地冷笑。
「我干什么,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我没法动你,可我动其他人啊!哈哈哈哈!」
胖子大笑着,从腰上取下了挂满钥匙的铜盘。
「让我看看,我先去哪一个房间比较好呢?」胖子低低地笑道。
「你这个该死的胖子!」马格丽特大叫道,「你要是敢打开这里的任何一扇门,我发誓,我一定要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!」
「呵呵,算了吧,你这高贵的小娼妇。」胖子大笑,「你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,还想着威胁我?哈哈,你还是先看好自己的小脑袋瓜吧!」
然后,「咣当」一声,胖子拉开了一扇栅栏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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